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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便宜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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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一天通過東方的太陽告知著勤勞的農民該去田間勞作,冉冉升起的太陽將陽光灑遍了大地,調皮的陽光透過林家的窗戶照在林一的頭上。

林一醒時,林軍已經下地幹活了,林劉氏也趁著陽光不大時和林大牛去割些草來餵雞。因此林家此時沒人在家,一片寂靜。林一醒來感覺好像家裏沒人,感覺頭好像不疼了,就從踏上下來。林一覺得肚子空的慌,就掀開簾子走到外面。

進入林一眼簾的是用籬笆墻圍出的一片小院子,在左側有一個搭著草棚的竈臺,竈上有一個碗上扣著碗的碗,林一過去摸了摸,還溫著呢。林一估摸著這應該是給自己留的,打開碗一看是一碗濃稠的稀飯,泛著一股米香,勾人食欲;在稀飯上面有一些碎鹹菜沫兒。林一把碗端起來也沒去找找有沒有筷子之類的,就這樣喝了。粗糙的陶瓷碗,碗口有十公分那麽大,跟前世的拉面用的那種碗容量差不多。

吃了飯,肚裏有了糧不慌了。林一總算是有功夫打量這個家了。看了看太陽的位置,這個家是坐北朝南,門開了了南邊,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右邊就是用草棚子的的廚房了,在小廚房邊是有一個大水缸。小院左邊靠近臥室的地方看著應該是雞舍,裏面沒有雞,林一向小院後方走去。小院的後方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堆雜草叢生。然後是五只雞在裏面吃著雜草,刨著地。林一一看小院沒什麽好逛得了,就轉戰住的地方。

昨晚林一睡的是東邊的房,一進去裏面只有一張大床很粗糙很原始,沒有上漆,也沒有雕花什麽的,只是用一些防蛀蟲的油漆上,所以整張床帶著那種木頭的黃色,但由於適用多年顯得老舊了些。大紅色的帷帳有些褪色的,看得出比床的使用年限還要久遠。在屋子的一邊擱著張桌子,也顯得很老舊,上面只有一把木梳,顯然這就是古代的妝臺了。妝臺上也沒有鏡子或者銅鏡之類的。妝臺下有很多的小抽屜,林一沒有翻開看。屋子的另一邊有一個三腳架似的東西,上面放著一個盆。應該是洗臉用的,上面搭著毛巾。走進三腳架的時候,林一突然聞見了一股尿騷味。好像是自床邊的一個簾子裏傳來的。林一掀開一看,是古代的馬桶,馬桶蓋子沒蓋上,估計是誰上廁所忘了。林一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麽了,就打算去隔壁屋看看。

這一看,原來這個小院也就兩間房,剛才那間是一間,現在這間又是一間沒了。看來剛才那間就是主屋了。因為旁邊這間明顯沒剛才那間那麽整潔,而且裏面只有一張床,然後屋子的其他地方都堆著各式各樣的雜物。像鋤頭啊,鐮刀啊,還有一些用麻袋裝上的紅薯。還有幾張椅子,也沒有鏡子之類的。不過想想也是主屋都沒有了,更何況是這間偏房呢。屋裏有點陰,所以林一覺得自己看的差不多了就出來了。

這會兒,林一才打量起自己現在這身子。小小的身子帶著少少的嬰兒肥,膚色偏黑,應該是常在外面跑的原因,但是對於正常的小孩來說應該是偏瘦的,有點蠟黃的感覺,明顯是營養不良。林一很想看看自己的臉長什麽樣,奈何沒有鏡子也沒有辦法。

林一正打量著自己,就聽見外面有聲音傳來。吱嘎一聲,籬笆門開了(作者語:不知道為什麽寫到這裏我想起某位詩人寫的關於門的詩,我覺得很有那個味道。)原來是林劉氏和昨晚的那個小男孩回來了,兩人手上抱著一大把草。

林劉氏看見閨女小丫站在院子中間,神眼間似乎有了些神采,不似昨天病怏怏的的,就很高興的說道:“小丫,你怎麽起來了,頭還疼嗎?”

林一道:“不疼了。”

林劉氏一聽不疼,又想起那個問題,小心翼翼的問:“小丫,你,你還記得我是誰嗎?”

林一道:“記得,昨天娘不是說了你是我娘嗎!娘,那後面的是我哥還是我弟弟啊?”

林劉氏一聽,還好,還好,雖然說記不得以前的事,但還是以前那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兒,沒變傻。“嗯,別瞎說,是你哥。以前你不是最愛粘你哥了嗎。也是你都忘了,娘給你講講。”

說著就把草放下,也把兒子的草拿來放下。突然林劉氏覺得奇怪,怎麽兒子這麽安靜,在閨女沒醒時老念叨著要妹妹快點醒來。這醒了怎麽沒見吭聲啊,就問道:“大牛,你咋啦。小丫沒醒你不是老念著要看妹妹嗎,怎麽妹妹醒了你怎麽不跟妹妹說話啊。”

話說這林大牛也是很疼自己的小妹妹的。從小,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從來不會少了小妹妹。可是自打妹妹一生病,說是什麽天花,爹娘就不讓自己看妹妹,說是怕傳染。於是天天惦記著妹妹快點好,沒想到妹妹病好了之後,卻不認識自己了,也沒喊自己哥哥。真是,真是,村口學堂裏的夫子怎麽說來的?哦,對,是豈有此理。妹妹真是個壞妹妹,竟然不記得我了,我可是很生氣的。這次可絕不會輕易原諒你。林大牛憤憤的想著。最可氣的是以前妹妹可粘我了,從昨天醒來妹妹就對我不理不睬的,林大牛也委屈啊。所以林大牛一聽到林劉氏這麽問就很委屈的答:“娘,壞妹妹她不記得我了,我對她那麽好,她都忘了,她不要我了。”越說林大牛越委屈,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。

林一這一看這還是個有戀妹癖的小屁孩,得,趕緊安慰安慰吧。“哥,你是我哥嗎?哥來擦擦不哭哦,妹妹給你呼呼。”說著很是一本正經的給林大牛呼呼了起來。

林大牛一聽妹妹那軟軟的聲音,心都軟了,哪兒還記得其他的啊。就著林一遞過來的看不出顏色的布,擦了擦。

林劉氏一看沒自己什麽事了,大牛也消氣了。就問林一道:“小丫,娘早上在竈上放了一碗粥你喝了沒?要是還沒吃就趕緊吃了。”

林一答:“娘我吃了。”

“那你回屋歇著吧。娘去溪邊挑水去了,你和哥哥在屋裏呆著啊。大牛,你先歇歇,你看要是不太累的話就去幫你爹除除草什麽的”說著,林劉氏就挑起兩個桶就走了。

林一哎了一聲。就和哥哥進屋了。進了屋,突然想起林劉氏還沒有介紹家庭之類的。不過沒關系,我能跟哥哥套話。嘿嘿。於是林一一臉奸笑的問林大牛:“哥,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家裏,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林大牛很聽話的開始給妹妹講了。這個村是林家村,村裏有小朋友,村外有棵杏樹,村是在京城的郊外,聽有去過外面的老人說外面很熱鬧。自己家背靠大山,山上有雞有鳥,離家不遠有條小溪,不知從哪兒來的,溪裏有魚有蝦。爹是當大兵的,剛回來一個來月。平常就自己和娘還有妹妹一起住,自己本來是住主屋的,但爹爹回來後,自己和妹妹就搬到偏房了。娘是村子裏的一朵花,比其他大嬸好看,爹爹因為當兵是大英雄,打壞蛋。自己最崇拜爹爹了。但是爹爹不會種菜,爹爹說他不是不會只是忘記了。。。。。。

小孩子說話沒個條理性,想到什麽說什麽。但還是看得出林大牛很聰明,把大部分都說了。林一從中也了解的不少。

林大牛講完之後,覺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,就打算去田裏幫林軍幹活了。

林一本來想去的,但林劉氏不讓,讓林一再休息休息。林劉氏在剛才林大牛講的時候就回來了,只是看兒子在給女兒講東西,就沒打擾,在旁邊聽著。林一想想也是,也不急於一時,根據這家裏的情況,顯然是自己可以大展身手的了。看來,上天果然沒有薄待我。自己也要合計合計以後怎麽發展,怎麽規劃。不過一想,又想起了在前世的日子了。雖然這是自己的夢想,雖然自己在前世無牽無掛,但不成想對前世還是有些留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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